逆转检事2同人
御成(可逆)前提的弓→御
全程虐弓彦不解释
大概没剧透,至少没关键剧透
成步堂丢了律师徽章后跟御剑闹分手←这是常有设定不是我的错(。
标题取名无能
……大丈夫?
御成(可逆)前提的弓→御
全程虐弓彦不解释
大概没剧透,至少没关键剧透
成步堂丢了律师徽章后跟御剑闹分手←这是常有设定不是我的错(。
标题取名无能
……大丈夫?
光
他的光陨落了。
他接到那个电话的时候他正巧在旁边,一脸兴奋地说着刚才的审判和奇迹般取得的有罪判决。在他带着歉意和一抹几乎不可见的笑意转过身按下手机的通话键时,他依旧保持着高昂的状态随时准备着继续刚才的话题,猛烈跳动的心脏还没有安静下来的打算。
然而他看到他的眼睛蓦然瞪大,呈现出的是他不曾想象过的动摇神情。他看着他那颤抖的唇花了好久才吐出紊乱的字句,充满着疑惑与难以置信的心情。他看着那瞬息万变的表情划过那一直以来冷彻的面容,曾经冷静的声音颤抖不停。然后似乎是对方先一步挂断了电话,他沉默地一动不动地握着手机固定在那里,全然不曾想要在来客面前掩饰自己的失态。
他忍不住开口唤出他的名字,对方才猛地回过神来。投向这边的眼神已与几分钟前大相径庭。他条件反射地问道发生了什么,然后立刻后悔起自己毫无长进的愚笨。对方果然只是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告诉他没什么,然后似乎是在思考着怎么结束这场已经无法继续的谈话。这一次他总算学的聪明了一点,说了个连自己都听不懂的理由冲出了对方的执务室。
之后他从那个一脸胡茬的大个头刑警那里得知了事件的凤毛麟角,然而仅靠如此他觉得自己似乎就已经明白了什么。明明是连常识都容易搞混的自己这次却好像意外的敏锐,不知是有幸还是不幸呢。
他记得他曾经不止一次地提到过他的光。第一次是在自己处于人生的最低谷,几乎整个心都要被毁坏的时候,那时他说自己也曾经有过一样的迷茫,但却因为一个友人而得以救赎。那个时候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神谕刻在他玻碎不堪的心底深处将它修补起来最终成为了他的一部分,他只是拼命地去听去接受他的全部。第二次是在几天之后一同处理事件的后续工作时,他带着不知是感慨还是怀念的心情无意之间脱口而出,然后是第三次第四次,仅仅两周之间“那个人”出现的次数是如此的频繁,让他也不禁开始从毫无保留地接受变得有了疑惑。
他称那个人为“友人”,带着深沉而复杂的笑意,满含着对他而言无比陌生的情感。虽然知道本来自己跟他的接触就只有那么几天,几乎就和形同陌路没什么两样的程度。但看到他那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是被那样一个自己所不知晓的人所占据着的时候,心中还是有连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情感攀援而上。
他隐约察觉到那并不是一直以来自己争强好胜,什么都要夺第一的心态在作祟。他说不清楚那是什么,那种酸楚感太过复杂让他原本就简单的大脑根本无法分析,越是思考越是隐隐作痛。他觉得那大概是用脑过度的关系,即使他明显地察觉到了心脏比头要更痛。
然后当他知晓他这一次如此戏剧性的表情变化依旧是因为那个人的时候,五感好像都要停止工作了。
他的光陨落了。
他不知道该跟谁去说这个比喻,也不会有人来一本正经地反驳“‘光’不是能陨落的物体啊,一柳君。”他只有念叨着这个毫无意义的答案紧紧握住指挥棒,然后因为手不小心颤抖而打到脸颊。火辣辣的痛感让他微微清醒了几分,他咬咬牙抬起腿走向他的执务室。
推开虽然敲过却毫无反应的木质门,他因为眼前的场景而瞪大了眼睛。他看到他正躺在桌旁的沙发上,毫不优雅的睡姿与其说是躺不如说是摊,手中握着屏幕灰暗的手机。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一时忘记了呼吸。在他旁边蹲下身,他看到那原本就与年龄不相称的面容更添了几分憔悴,银色的发丝散乱地垂落在面颊上。他伸出手拨开发丝,对方在反射地皱皱眉却没有清醒的迹象。他用手指碰触那眉间的皱纹,然后顺着额头脸颊轻抚下来,因为手套的遮挡而感触不到他皮肤的温度,反而令这焦灼的心情冷却了几分。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一时忘记了自己原本的目的。
然后他突然意识到这或许是个机会。在他最为失意的时刻如果陪伴在他身边的人是自己的话,或许就可以看到他更多不为人知的姿态吧。那些他不曾见过的表情,或许有朝一日也会只为自己绽放吧。
他不禁想笑。为什么呢,这个天才检事竟然不曾注意到这么简单的事实。既然他也是曾经被拯救过的人,那么被拯救的人的心情难道不应该再了解不过吗。他有什么理由对此视而不见,用那么冷静的眼神毫无愧疚地对上自己炙热的目光呢。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还是他仅仅是装作注意不到,默默地移开了眼神无声地拒绝了那不会有结果的感情呢。
他听见他发出细微的声音,直觉告诉他不能去听,但他还是竖起而耳朵。他听到他嗫嚅着那个自己不熟悉的名字,然后他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哭个不停。果然不行,毕竟我不是那种聪明到可以耍小心思的人啊。既然是个笨蛋,那就只有做笨蛋能做到的事好了。
御剑检事。他呼唤着他的名字,推着他的身子把他摇醒。对方的睡眠意外地浅立刻睁开了眼睛,看到自己的时候满脸的惊讶紧接着转变成歉疚。“一柳君?抱歉,让你看到我这副样子……”他趁着他说话的时候深呼吸,将那曾经一个词也不想落下的话语阻挡在耳膜之外,全身心努力组织自己的语句。
“……还不能放弃哦。”
对方有些疑惑地望着自己,他所能做的只有自顾自地说下去。
“现在放弃还太早了!去找那个人、问清楚真相吧!御剑检事的话,在找到真相之前,绝对不会放弃的不是吗!”
“一柳君……”
他忘了自己还说了些什么,脑海里已经是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所为究竟是为了什么有什么意义,唯一知道的只是,这是此刻的自己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他看到对方露出苦笑,仿佛也要哭出来似的。但是那只是错觉般的一秒,对方很快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坚定的表情,那熟悉到令他心颤的表情。
“谢谢你,一柳君。”
然后对方站起身,重新拿起掉落的手机,“那么……我就失礼了。”
“啊……是!接下来的工作就交给我吧!”
他这样以自己能够发出的最为元气的声音回应,对方投来的是切实的感激的笑意。在走出门之前再次转过身,单手置于胸前行了标准的九十度行礼。
不知几时停滞的泪腺再度松动。然而不行,不能哭,只有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哭。
然后他终于遏止住了即将涌出的泪水,面对他的光,送去向日葵般灿烂的笑容。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