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是狩魔冥X绫里真宵。百合,或者友情。
时间线大概是逆转3期间(3-5开始前),设定为冥长期滞留日本。
冥父母双亡设定,文中母亲设定为捏造。
(虽然没提到但)背景是御成。
……大丈夫?
时间线大概是逆转3期间(3-5开始前),设定为冥长期滞留日本。
冥父母双亡设定,文中母亲设定为捏造。
(虽然没提到但)背景是御成。
……大丈夫?
只属于我的光芒
我并不是天才。
这是狩魔冥刚刚开始接受这个沉重的事实不久的事。
法庭上一片沉默。
仿佛之前激烈的辩论不曾存在过似的。手中的鞭子被扯得几乎断裂,却失去了甩出的力量。
裁判长也瞪大了眼睛,许久才犹豫着挥下了木槌。
“那么,本法庭判决被告人……无罪。”
那对于我来说就像是死亡的宣言。
旁听席上一片唏嘘,仿佛映衬着辩护律师投来的鄙夷的笑容似的,刺得眼睛和耳膜都生疼。
输了。又输了。
而且不是输给那个该死的刺猬头男人……而是个臭名昭著的卑鄙律师。
“天才检事的惨败啊,嘛,不过反正无败的记录早就没了吧?”
不知哪里还传来刺耳的声音。
证据和证人明明都准备完全了,却在审判中莫名其妙地失去了意义。
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
忘记了自己是如何走出法庭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在审判所的走廊上徘徊。
然后几乎漆黑的视线中落入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影子。
一瞬间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是对方注意到自己的到来,也停下了脚步。
“啊,狩魔检事!”
“绫里……真宵?”
念出对方名字的时候,绑着发髻的少女眼睛闪闪发亮地点点头。
不知为何看到那样的表情,沉重的心情好似轻松了几分似的。
“还记得我啊!太好了太好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今天应该没有成步堂龙一的审判吧。”
“嗯……”
少女有些犹豫地低下头,然后小声说道。
“其实我今天,是来看狩魔检事的审判的……”
刚刚轻松起来的心情又挨了一记重锤。一时间愣在原地,对方像是注意到自己说错话了似的缄口不言了。
“……是吗。来看我出丑的啊。”
“哎?才、才没有那会事呢!狩魔检事很帅的哦!不过那个律师真是的啊,怎么看都是用了卑鄙的手段吧,这种人应该抓起来才对啊!”
说着鼓起腮帮子,还义愤填膺地握紧了拳头。
但是这样的鼓励对于我来说却只能起到反效果。
“什么啊那种白痴般的说辞,把我当傻瓜吗?!”
“哎?”
“用不着你这种对审判一无所知的小鬼说三道四!你明白什么,能做到什么?只有白痴思想像白痴一样说话的白痴!”
心底无处发泄的愤怒情不自禁地倾泻而出,虽然知道根本是搞错了对象,但是现在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面前的少女果然被吓到了,满脸的委屈想要反驳,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有眼中含泪咬住了嘴唇。
啊啊,真是够了。
这样下去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又不是那种会跟谁道歉的人。
只有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个地方,高跟鞋的声响凌乱地在走廊上回荡。
今天真是差劲到家的一天啊。
硬着头皮结束了案件的收尾工作,关上了办公室的灯。
骤然到访的黑暗中,只有窗帘外透来的点点星光。
突然间就连出门回家的力气也失去了。无法作为天才而存在、就连检事的生存方式也濒临绝境的我,不如就这样融进夜色里消失掉好了。
无力地陷在沙发里,意识开始逐渐远去。
睁开眼睛的话发现一切都是梦,自己还是十三岁那个刚成为检事、斗志昂扬的自己,该有多好呢。
带着这样的愿望,渐渐沉入了梦乡。
恍惚间,听到有谁在呼唤我的名字。
如此温柔而令人怀念的声音,只是掠过耳际的瞬间就想要流出泪来。
想要睁开眼睛看看那声音的真身,却又害怕睁眼的瞬间就会消失无踪。
就在这犹豫中,脸颊上感到了温柔的触碰。谁的指尖划过眼角,才意识到原来泪水早已溢出。
迷蒙的视线中映出的是温柔微笑的女性。
识别出那面容的瞬间,意识猛地清醒起来。
“妈……妈妈?”
对方嫣然一笑。那是在记忆中长久定格的画面。
“长大了呢……我的小冥。”
“为什么,妈妈会……”
问出口的瞬间就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
这当然是梦,没错,毫无疑问是梦啊。
因为渴望回到小时候,所以就做了这样的梦吗。
我还真是个任性的孩子啊。
母亲的手温柔地拂过面孔每一个角落,像是在确认我的存在一般。那手掌的温暖是如此的真实,令幸福和悲伤一同满溢胸中。
“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呢,是不是太勉强自己了啊。那可不行哦,我会担心的。”
“不,我……”
想说的话到嘴边只剩下哽咽,母亲只是带着担忧的微笑注视着这样的我。
“冥还只是个小孩子哦,不要对自己太严苛啊。”
“但是……父亲说……”
“真是的,那个人也太过分了。我已经在那边好好骂过他了哦,真是个只会用白痴方法白痴规矩来要求别人的白痴啊,如果我还在的话绝对不会允许他那么教育你的哦。”
说着扁起了嘴,这样的场景让我不禁失笑。
“爸爸和妈妈,以前经常吵架呢。”
“就是说啊,现在还是一点也没变哦。……不能陪在你的身边,真的很对不起。我们真是不称职的父母啊。”
“没有那回事……”
“你很辛苦吧,自己一个人在谁也看不到的地方,这么拼命地努力……”
“……”
“所以至少,难受的时候,不用忍耐也可以哦。”
温暖包覆了全身。
在母亲的怀抱里,感受着那肌肤相贴的温度,满溢的心情终于如洪流倾泻而出。
“我……我好不安,好害怕……我该怎么办才好……妈妈!”
母亲只是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
没关系的,谁也看不到,这是梦,所以,就让我任性妄为一次吧。
像个孩子般紧紧扯住母亲的衣角,放声大哭起来。
自那之后两周里,几乎每天都能梦到母亲。
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对母亲的思念竟然能强烈到这样的程度。
但是,真的非常幸福。
所有的不安与困惑都可以毫无顾忌地倾吐,也能笑着闲聊每天遇到的有趣的事情。对愚笨的刑警的抱怨,难缠的对手的无奈,甚至今天午餐的菜色。即使是再平凡不过的细节,却也终于有了可以述说的人。
想笑的时候就可以笑,想哭的时候就能尽情地哭。
谁也看不到的孩童般的自己,只存在于白日梦之中。
战场上的失利仿佛也变得不再那么可怕了。
再度完结了一场完美的审判,心情高昂地走在审判所的走廊上时,再度看到了那个身影。
这次是自己开口叫住了对方。
“又见面了啊,绫里真宵。”
对方带着一丝惊讶回过头,然后是满面笑意。
“好久不见!狩魔检事!今天的审判也好厉害啊!”
想起之前的失礼,虽然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但既然对方看起来完全不在意,那么不提也罢。
“又来看我的审判?”
“哎……嗯,不行吗?”
“不,像这样一如既往完美的审判,让你来欣赏欣赏也无妨。”
“哈哈,不愧是狩魔检事!那我就先走啦……”
“哎?啊……”
对方突然脸色一变转了话头,虽然有点疑惑,但也没有挽留的理由。
看着那漆黑的长发一甩一甩地远去,不知为何却无法移开视线。
是因为还心有愧疚吗?还是别的原因?
想着差不多也该走了吧,这样正打算转身的时候,却看到那黑发在空中划过了异样的弧度。
意识到那是因为少女的倒下而扬起,已经是在听到沉重的回响之后了。
接到电话之后,那个原本就一脸晦气的刺刺头男人面色发青地全速冲了过来。
同样一溜小跑地到来的还有扎着两个圈的奇怪发髻的小女孩。
不知为何御剑怜侍也跟在后面。
原本就狭窄的审判所休息室突然间变得水泄不通。
不会应付这种状况,只有抱着手臂走到一旁,冷眼看着他们吵吵个不停。
你们这样不会反而影响病患吗,真是一群白痴。
“已经叫医生看过了,好象只是疲劳过度……真是的,身体不好就不要叫她出门乱跑啊,这个白痴监护人!”
“虽然我不是监护人啦……但是竟然完全没注意到真宵的身体状况……可恶!”
“成步堂君,眼睛竟然离开了心爱的人,绝对无法原谅!”
“所以说那个也不是啦……但是真宵到底做了什么会很疲劳的事,我完全没有印象啊……最近也都没怎么来事务所不是吗,我还以为一定是在仓院呢。”
嗯?总觉得是很令人在意的情报。
这么说来,明明不是成步堂龙一的审判却还来法院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了。
连律师助手的工作都放着不管……来看自己的审判吗?
“我能想到的原因,大概就只有一个。”
小女孩以与外表不符的成熟语调说道。
“灵力使用过度……只可能是这个了。”
“哎?是指灵媒……吗?”
“一定是成步堂君太依赖千寻大人了吧。真是的,明明也可以让我来灵媒的啊!”
“不不不!所以真宵不是这两星期都没来事务所嘛!我也没叫过千寻老师啊!”
“这倒也是呢……而且如果召唤的是绫里家族的人,也不会这么消耗灵力才对啊……”
“也就是说,真宵是召唤了关系疏远的人……?”
“大概还不止一次,而是很经常吧。究竟是为什么呢,真宵大人……”
“没事吧,冥?脸色很不好啊。”
“哎?啊啊……”
猛地被拉回了现实,才发现怜侍已经离开了你一言我一语的两人,来到了我身边。
一如既往紧皱着的眉间露出一丝担忧的神情。
如果是以前的我,大概根本注意不到吧。
对方也好自己也好,何时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呢。
“……还没到让你担心的程度啦。”
“那就好。你想到什么了吗?”
“你指什么?”
“那两人在说的事,看起来你好像有什么想法的样子啊。”
反正我是一点也无法理解。这样说着耸耸肩,眼神却全无动作那般轻松。
还是什么都逃不过这个男人的眼睛。
但正因为如此,才反而只让人郁闷,什么都不想说了。
“什么想法都没有。让你失望了啊。”
“……是吗。”
丢下各怀心思的一群白痴,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什么想法都没有?
怎么可能。分明心情已经快要满溢出来了啊。
怀疑,困惑,后悔和自责。
明明不可能不知道的,明明早就该注意到的。
那孩子“灵媒”的姿态,明明我早就见到过的。
虽然当时只是照片……但我很清楚,绫里家的灵力,和“灵媒者会改变姿态”的事实。
明明是再清楚不过的。
那太过清醒、简直就如同现实一般的白日梦——我到底会为何如此坚持,背过身不去面对它就是“现实”的事实呢。
我只是——在害怕而已。
不是靠自己的力量,甚至不是借助幻梦——而是真的在依靠别的什么人,来平复自己的创伤,这个事实。
一直只是想着击败和超越他人的自己,在依赖着什么人,这个丢脸的事实。
自己本身,是如此的无力和脆弱,这个事实。
然而越是隐藏,在暴露出来的那一天,那冲击的疼痛就越是深重。
今天晚上,梦境中再也不会有母亲的身影了吧。
……本应如此的。
和那一夜一样,关上了办公室的灯,沉入沙发之中。
和那一夜相同的心情涌入脑海中。
结果我还是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没有任何成长,任何进步。只是不断地逃避着自己,伤害着别人,然后独自后悔而已。
然后听到了门悄然开启的声音。抬起头,母亲熟悉的面容出现在眼前。
怎么还是来了啊。
比起可以依赖的安心,反倒是愤怒的心情占了上风。
仿佛是从眼神中读出了我的感情,母亲也怀着歉意低下了头。
“已经注意到了啊。”
“……是啊。”
“对不起呢。因为我和那孩子约好了,绝对不可以说出来的……”
“不,我才要说对不起。一直都把妈妈当成是幻觉……妈妈明明是真的在这里的。”
母亲轻声笑了。
“不,我确实是幻觉哦。我不应该存在于这里的,但是因为太想和你在一起了……把我的事当成幻觉就好,我也应该回到该去的地方去了啊。”
“是吗……虽然很难过,但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能一直停留在过去啊……我会没事的,所以妈妈就放心吧。”
“是啊,你真的长大了呢,冥。但是不论多大,你都永远是个孩子哦……所以一定会有想要依赖别人的时候,想要任性、想要撒娇的时候。没关系的,一定会出现能够接受你的任性,你的撒娇的人……不,已经存在了,也说不定哦。”
“不……我果然还是……”
“呵呵,害羞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哦,毕竟是女孩子嘛。”
“妈妈!真是的……”
“……我也,差不多该走了呢。”
“啊啊。……我没关系的,真的。”
“嗯,我明白哦,因为是我的女儿嘛。”
母亲笑着,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
这一次真的是最后了吧。
漫长的真实的梦境,终于迎来了终结呢。
眼泪情不自禁地涌出,心底却不曾有遗憾和悲伤。
“……再见了,妈妈。”
轻声的低吟中,母亲的身躯变得娇小,漆黑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失去意识的孱弱身躯,静静躺在我的怀抱里。
“嗯……啊,咧?”
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撑起身体环视四周,才意识到是狩魔检事的办公室。
不,不会吧,难道灵媒中在这里失去了意识……?这样的话不就……
“你醒了啊。”
冷静的声音让我猛地一惊,抬头看到狩魔检事端着红茶走来。
将红茶塞到我的手里,然后双手抱胸地低头看着我。
总觉得那视线中带着的并不是什么愉快的心情,我急忙开动脑筋转移注意力。
“哇啊是红茶啊,我开动啦——!”
这样故意以比往常还要元气的声音喊道,狩魔检事的视线却毫无动摇。
“真好喝!比御剑检事泡的还要美味呢!”
“……你喜欢就好。”
“嗯!多谢款待!那我就先走……”
一口气喝干了红茶刚想起身溜走,却被抓住肩膀按倒在沙发上。
“累成那样了,还打算去哪儿?”
“哎?我没有很累啊……”
“灵媒次数太多了吧?在体力恢复前都给我老老实实躺着。”
“哎——!被发现了吗?!”
“把我当白痴吗!那种小把戏谁发现不了啊!”
“对……对不起……”
不由自主地低头道歉,握住肩膀的双手力道却变得温柔起来。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一直都不愿意正视现实……还有,那个。”
这样说着的狩魔检事别过脸去,脸颊上好像泛起了红晕,是我的错觉吗?
“……谢谢。”
差点就听不到的轻声这样嗫嚅着,啊咧,这个不会也是我听错了吧。
“……”
“……”
一时陷入了自我怀疑的沉默,狩魔检事却抬起头,满脸通红地盯着我看,像是在寻求我的回答一样。我也一激灵,脸颊不由自主地烧起来。
“哎?啊,不,不用谢!”
“……”
“……”
然后两人又同时陷入了沉默。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
过了许久,还是狩魔检事先开了口。
“这样牺牲自己到底有什么意义?”
“才没有在牺牲呢,我也不知道灵媒会这么累啊。”
我鼓起腮帮子。
“而且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安慰狩魔检事的办法啊。我要是难过的时候,就会很想见姐姐,所以说我想要是狩魔检事见到妈妈的话心情就会好起来吧……”
“是吗……你的姐姐也……”
“嗯……但是,有春美可以灵媒姐姐,所以我也经常能见到!但是妈妈就不行了……”
“哎?你的妈妈……?”
“妈妈不知道去了哪里……好多年都没见过了。啊,但是没关系的哦!我有姐姐和春美,还有成步堂君在,和大家在一起我就一点也不寂寞哦!”
而且现在还有狩魔检事在啊,想这样说却又不知怎的说不出口。狩魔检事却若有所思地垂下了头。
“有大家在……啊。”
然后有些苦涩地笑了。
“我就真的,除了妈妈之外都没什么能依赖的人呢……也是因为这种性格吧。有点羡慕你啊。”
“在说什么啊!大家都很在乎狩魔检事的!御剑检事啊锯子刑警啊……我也是啊!”
“……哎?”
“嗯,我也是……所以说,还有我在啊!虽然审判的事情什么都不懂,对狩魔检事的事知道的也不多……但是!我好喜欢狩魔检事的!所以——”
啊,不好。
说出来了——!!
狩魔检事先是追不上我的话似的,愣愣地看着这边,然后脸刷地通红了。
“该,该说……谢谢吗……”
“不,不用谢!”
哇啊,这下子真的成了大笨蛋了啊。
不过狩魔检事好像也没有心思骂人了的样子……嗯,太好了呢。
“……总而言之,灵媒什么的,以后不要再做了。”
“哎?!”
终于开口的狩魔检事又说出了让我大呼小叫的台词。
“没关系吗?那样就见不到妈妈了啊?!”
“妈妈已经不在了。我必须接受这个事实。而且我也必须成长得不去依赖妈妈才行。”
“……那样,会很辛苦吧。”
“大概吧。但是,我必须这么做。也是为了不让你更加辛苦啊。”
“我没关系的啊!所以哪怕是偶尔——”
狩魔检事投来的认真的目光,让我失去了言语。
“你不是说过了吗,我有大家,还有你在。”
“只要这样就足够了。你不需要使用什么灵媒,不需要代替什么人活着。你只要作为你自己,存在于这里就好。”
啊啊,我是听到了怎样的话语啊。
眼泪情不自禁地夺眶而出。
一直以来,我都是用灵媒的力量——召唤姐姐,来帮助大家。不论是成步堂君,还是在我看来,这都是理所当然的事。
并没有责备什么人的意思,也并不是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但是,但是啊。
我也许一直都在等待着吧。
等待着有谁告诉我,我只要作为“我”存在,就可以了—--
“怎、怎么了?为什么要哭啊?”
面对因为我的失神而手忙脚乱的狩魔检事,我含着泪水笑了。
“不……只是因为,太高兴了……”
“这有什么……嘛,算了,不是惹哭了你就好……”
“嗯,谢谢……”
“哎,哎?”
“没什么……谢谢。”
一脸迷茫的狩魔检事终于放弃了思考,伸手抚摸我的头顶。
“虽然不太明白……这样就好吧,真宵。”
我再度一惊,瞪大了眼睛。狩魔检事也被我吓了一跳,放开了手。
“又、又怎么了?”
“刚、刚才你叫我‘真宵’了啊!”
“嗯……那么奇怪吗,我不用全名称呼人的话……”
“嗯!好奇怪啊!”
“……喂!”
“而且……被这么称呼,总觉得久违了呢。”
是啊,不是“真宵酱”,或者“真宵大人”。
不是被当作小孩子,或者是什么德高望重的灵媒师。
也许狩魔检事自己并没有意识到吧……啊啊,为什么总是会在无意之间说出这么让我高兴的话呢。
“那,今后请多关照!……小冥!”
“哎?小……小冥?!”
好像也没有被这样称呼过吧,狩魔检事……不,小冥的脸变得一阵红一阵白。
“不是挺好的嘛!小冥也是女孩子啊!”
“……嘛,你喜欢的话,就这么叫好了。”
大概是彻底受不了我的一惊一乍,小冥叹口气表示投降。
“请多关照了,真宵。”
这样说着,露出我见到过的,最美的笑容。
“那么,为了庆祝我们成为好朋友,就去吃拉面吧!”
“哎?拉面……?”
“嗯!我知道有家豆酱拉面超好吃!小冥绝对会喜欢上的!”
“虽然没吃过那种庶民的食物……嘛,尝试一下也不坏吧。”
“太好了!小冥请客!”
“哎?是我请客吗?”
擦干眼泪,瞬间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活泼,真宵跳起身挽住我的手臂。
虽然担心她的身体,但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大碍吧。
这孩子真的是个不可思议的存在呢。总觉得只要看到她活泼的表情,一切负面的心情就会一扫而空似的。
我也不由得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好朋友……啊。”
总觉得好像我的心情还是有点不太一样……但是现在,这样就好吧。
至少,能够贴近这孩子,能够感触到她所带来的力量了吧。
宛如耀眼的光辉一般,将我的内心深处照亮。
……呐,怜侍,这就是你找到的事物吗。
这就是你所拥有的,而我不曾理解的事物吗。
这么看来,简直是太不平等了啊。缺失了这么重要的事物,我会输也是理所当然啊。
但是啊,既然如此—--
现在的我,一定绝不会输给你了吧。
下一次,就堂堂正正地,令你大吃一惊地赢给你看吧。
不过,在这之前……
“小冥!快一点啊!”
“来了来了,跑那么快会摔倒哦。”
“啊!小冥意外的爱照顾人呢。”
“你,你在说什么啊,笨蛋!”
让我先抛却一切杂念,尽情享受这只属于我的温暖的光芒吧。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