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视角
其实并没有多少益榎的描写(?
但有一点点点隐H(。
副CP大概是京千鹤
时间点是涂佛
po主是宗教白痴
原作之前发生过啥全忘光
……所以有bug也请微笑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大丈夫?
其实并没有多少益榎的描写(?
但有一点点点隐H(。
副CP大概是京千鹤
时间点是涂佛
po主是宗教白痴
原作之前发生过啥全忘光
……所以有bug也请微笑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大丈夫?
信者论
第一次深入追究这件事,是在借住进榎木津大厦的那段时间。
说是深入追究,就好像早就注意到这件事了一样。事实上敦子也不敢声称自己早就知道了——至少应该说,还处于无法确信的程度。
注意到这件事的契机究竟是来自于哪一边,敦子也不敢确定。
榎木津礼二郎是哥哥的故交——虽然他一直不承认是友人。而自己也因为各种事件与他有过可谓不浅的交情。虽然还未到能够对其妄下定论的程度,但她清楚榎木津是个特别的人。
世间的规则对他并不通用,即使做出什么意外之举也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甚至以出人意料为特色的人。
所以敦子几乎是潜意识中做好了会随时被他吓一跳的准备,来和榎木津相处的。因此没有注意到异常……或者说,没有觉得那是什么异常,大概也是理所当然。
那么,违和感的来源……就只能是益田龙一了。
但是对于益田,敦子更是知之甚少。如果榎木津还能称为熟人或者朋友的话,那么益田算是什么呢,熟人的部下?这种说法也太过失礼了,她甚至能想象益田瘪着嘴说“敦子小姐太过分~了”的表情。但是要用亲近的称谓,也有些不太合适。
她还记得第一次遇到益田是在箱根的事件,那时她从未想过将来会跟这个偏远驻地的警察有什么更多的接触。那时益田带着和他的年龄相称的表情说着“我的目标是成为受人爱戴的刑警”,那种看似俗套实则不切实际的理想主义让自己不禁有了共鸣。
但是在那之后的事情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第一次看到益田出现在蔷薇十字侦探社时自己的惊讶大概无法用言语来说明。
当然敦子绝无对益田幻灭或者责备他的意思。人的道路是由自己选择的,如果不是坚持这种想法,她自己也无法走到今天。
只是敦子隐约觉得欠缺了什么。益田来到这里的理由究竟是什么呢,真的是出于对侦探这个职业的热爱吗。并不是记者的职业病,或者单纯对于他人事的好奇,只是敦子无法接受眼前的事物欠缺逻辑。即使这世上有太多用心血来潮或者过路魔就能解释的事情,敦子却依旧不能彻底释怀。
然后在榎木津大厦借住的这几天,更让这种违和感攀援而上。
虽然从前就看到过不止一次榎木津大骂益田的场景,用各种绝非赞扬的绰号轮番呼来唤去。但是在这里她看到榎木津仿佛变本加厉,有时是突然会揍益田一巴掌,有时会躺在沙发上拿蹲在地上的益田来垫脚。以及种种对于安和完全不会做的过分的行为。正如榎木津自己得意洋洋地声称的,益田分明是忠心的仆人的模样。
榎木津会在大半夜嚷嚷着要吃布丁,声音大的能把隔壁的敦子吵醒,与之相称的是益田带着哭腔的辩解,然后是被踢出门的声音。然后等益田好不容易不知从哪里买了布丁回来,侦探又早就睡着了。看他实在可怜于是出来想为他泡杯茶的敦子,看到的却是盯着布丁露出淡淡笑容的益田。
被榎木津先生这么对待,不会觉得很过分吗?忍不住这样问出了口,对方眯起眼睛,原本就细长的双眼仿佛一条线,然后笑了。
印象里的益田有过自信的害羞的等等“普通的”笑容,也有过发出“咯咯咯”声音的令人不舒服的怪异笑容。但是这个表情她不曾看到过。在她的印象里益田是那种喜怒哀乐都会表现在脸上的大起大落的人,像这样深邃的表情中蕴含的深意令她甚至屏住了呼吸。
她曾经无法克制地疑惑过究竟上述的哪个才是益田真正的表情——在箱根和在侦探社里看到的益田差别实在太大,甚至让她不敢相信是同一个人。然而此刻她看到了她所不知晓的第三种表情,她的直觉意识到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答案。
他开口。他的声音有这么低沉吗?光注意着这一点甚至没有听清话里的内容。回过神的时候才细细反刍,只是简单的一句话
“因为那个人,是我的神啊。”
确实是说了这样的话,但是话中的含义却不像字面那样简明。
“神……啊。”
自己只有这样机械地回应。
“说到神,一般是神话传说中,抑或是古时候存在过的受人敬仰和崇拜的人物。但是对于不同的信者,神的概念也会有所不同吧……一般来讲的话,只要是受崇拜的存在,就可以称之为神吧。”
嘛,自称为神的家伙也不是没有。哥哥这样以戏谑的口气说道。
“不过现在那家伙也终于有信者了啊,世上唯一的自称神大概也已经不存在了吧。该说可喜可贺吗。”
“有信者就有神……啊。”
敦子是无神论者。身为神主的哥哥,事实上似乎也并不相信有物理上存在的神。也许正因为这种随便的态度,对于榎木津的暴言也能半开玩笑地接受。
对于敦子而言,宗教的力量与其说是信仰的力量,不如说是信者的力量。信者们将自身发生的事视为神谕,将自己的成功视为神的加护,然后在这相信的力量之下,神在他们的心中拥有了力量。
没有信者的话,神也就不再拥有能够实现的神力,即使留有记录,也不过是纸上的一串名字;哪怕本尊自身站出来呼吁,也不过是个神神叨叨的人类罢了。
信者创造了神。这么说大概也不为过吧。
表达了这样的观点之后,果然哥哥皱起了眉头,“可不能这么说啊……”地长篇大论起来了。
但是有神,有信徒,就已经构成宗教了吧。
只靠一个信徒组成的蔷薇十字大神教。想到这个名字就忍不住噗哧地笑出声,然后面对哥哥诧异的眼神摆手糊弄了过去。
但是,信仰和尊敬是相联系的吧。
很多的教义中,都会有“敬拜”之类的词汇。蔷薇十字大神教的唯一信徒,却似乎并不是那么尊敬的样子。
益田也会顶撞榎木津,或者吐榎木津的槽,虽然结局总是被骂的更惨,但也乐在其中似的不肯停下。
她有时会看到榎木津枕着益田的大腿,或者靠着益田的肩膀睡午觉。虽然侦探几乎是个不论何时何地都能呼呼大睡的人,但是看到那个景象的时候还是有一瞬间的不和谐感。
以及……
她曾经撞见过。即使只是不经意的一个瞬间,依旧是回忆起来也会面红耳赤的程度。
侦探的房间里传出呼吸声。那是她熟悉的声音,却仿佛因为痛苦而喘息、呻吟着。因为担心她朝着半掩的门望去,却看到侦探赤裸的背影。
榎木津坐在床上晃动着身体,喉中发出毫不掩饰的野兽般的声音。在那身下的是另一个肉体,与侦探的身躯相连。
紊乱的大脑控制下双手反射地推上了门发出重响。跑走的时候,身后还回响着侦探“干什么停下来啊这个蠢货!”的吼声。
然后第二天和益田碰面的时候,对方的表情明显地不自然,甚至能看到头上的冷汗。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地呆在原地,然后看到这一幕的榎木津两步跑过来,“干嘛呆呆地盯着啊,小敦是你这种蠢蛋能深情注视的吗”,狠狠地掐了益田的屁股。
然后那一整天侦探的心情似乎都比平时要差,还掀翻了晚饭的胡萝卜。
“益田他,大概是被毁坏了吧。”
记得以前也曾经问过哥哥,益田改变如此巨大的原因会是什么。
“不是改变了,而是毁坏了啊。在那个事件里,他所相信的事物被推翻,从思想的根底被破坏了吧。”
人在失去了相信的事物的时候,就会迫切地想要相信什么。这种时候往往就是宗教的可乘之机,哥哥这么说。
而在那个时候,益田所遇到的,是自称神的榎木津。
极限状态之下所产生的无条件的崇拜,被毁坏之后杂乱地拼凑起。
并不是榎木津弄坏了益田,而是益田在那之前就被毁坏了。
所以说现在才会落入如此不近条理的崇拜……不,还是不对。
“敬拜……该说敬吗,拜神的方式,也会有个度的吧?”
“嗯?”
确实也会有把人当作祭品的宗教,似乎以前在逗子还发生过更加耸人听闻的与性相关的宗教行为,但是。
“比如说那个……性行为之类的……”
说出来自己都觉得脸红,而哥哥却瞪大了眼睛。到底是在说什么事?一直条理清楚的哥哥这次好像也被自己搞混了,还是因为涉及到了不知晓的情报,所以难以串联话题呢。
反正都说出来了,就破罐破摔算了。
“其实……我不小心看到了!榎木津先生和益田先生……”
哥哥保持瞪大眼睛的表情几秒钟,然后像吃到了怪东西一样扭曲了脸,然后长叹一口气。
“那两个人的话……就别管了。”
“咦?”
“那才不是什么宗教,不是那么上档次的东西。”
“咦咦?!”
“啊啊真是的,搞不懂他们,才不想搞懂呢。……这到底都怎么扯到神的话题上去的啊。”
“哎……因为那个,益田先生说榎木津先生是,他的神……”
哥哥再度长叹一口气,然后露出似笑非笑的无奈表情。
“Kami……啊。”
然后摇摇头,视线回到摊开的书上,不再说一句话。
“对于小敦来说,可能还太早了吧?”
面对着还是一头雾水的敦子,一旁的嫂子这样笑道。
“都是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了,会被人说是迟钝的哦?”
“迟,迟钝?!”
“但是不用担心,很快就会明白的吧。……嘛,不过让你明白的那个人,恐怕会不好过啊。说不定会被这个人杀掉呢。”
带着温柔的笑容看向哥哥,一边说着可怕的话。
哥哥闻之却挑起嘴角,从鼻子里发出笑声。
“杀掉?那种程度怎么行,至少要生不如死啊。”
“啊啦,真是可怕呢。”
面对着相视而笑的两人,敦子也不禁叹口气。
既是困惑,也是些许的不甘心,还有着无法挥去的疲惫感。
还是不要再深入追究了吧。在自然而然地明白之前,还是先放着不管吧——敦子有生以来头一次,这样想到。
End.
P.S.:
かみ(kami),神,俗语也有称呼妻子的意味。